萬州Q345B花紋板重鋼廠價
19日早報:花紋板成交平平價格以盤整為主
受經濟增速下滑、花紋板產能過剩影響,花紋板需求大幅減少,鋼價持續下跌;雖3月底4月初出現過短暫的反彈,然終究抵不過下跌趨勢,鋼鐵企業銷售不佳,盈利降低;加之高額的財務費用,對于本就沒什么盈利的鋼鐵行業更是“催命符”,因此,華恩波行業前五月處于全行業虧損狀態。目前雖然政府出臺一系列穩增長措施利好鋼市,但短期內難以實質上拉動鋼材需求,而供應不減,花紋板行業短期或弱勢難改。
冷軋板卷:1.0mm鞍鋼冷板4090元/噸;1.5mm武鋼冷板價格在3990元/噸持平;3.0mm鞍鋼冷板報價在4700元/噸持平;冷卷方面,現1.0mm邯鋼冷卷C料價格4040元/噸持平。
昨日,花紋板和冷軋等價格止跌暫穩,商家暫時未見作出價格調整的變動。市場整體成交情況一般,商家觀望的心態較濃。
回顧昨日,上海本地花紋板價格止跌企穩,據商家表示,市場的成交跟前期一樣,未能看到明顯的好轉,下游的采購并不多,都是按需采購,沒有出現大量備貨的情況出現,因此,預計今日建材價格或繼續盤整;熱軋板卷方面,雖然昨日熱卷期貨漲勢較好,但是商家非常清楚當前支撐花紋板價格的主要原因是貨源緊缺,因此商家維穩報價,預計今日花紋板價格或以盤整為主。
第四章
黃原地委書記苗凱同志到省城后,沒有能立即進醫院。省人民醫院的高干病房一時騰不出床位來,需要他等候幾天。他于是就住在省城的黃原辦事處。
全省各個地區在省城都有自己的辦事處,而且都是縣一級建制,規模相當可觀——既是個辦事機構,又象個中型旅館。只要是本地區來省城的干部,不論是哪個縣的,都可以在這里吃住;并且每天還有向自己地區發放的長途公共汽車。各地來省城辦事的人,一般都愿意住在自己地區的辦事處——這是很自然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里,有這么個地方完全是家鄉氣氛,到處是鄉音土話,那親切的感受如同在外國走進了自己國家的大使館。
黃原地區駐省會的辦事處五十年代就建立了,因此在市中心選了一塊好地皮,一出大門,就是繁華鬧市,“辦事”很方便。
苗凱這次下來,仍然住在辦事處二樓他常住的那間套房里,房間比不上高級賓館,倒也還舒適。除過服務員,辦事處幾乎所有的領導也都參與了服務。各地區辦事處都有那么幾套特殊房間,以備自己的領導來省城時居祝因為他剛到,省里的許多熟人還不知道他來,因此沒人來拜訪,這幾天一個人呆著倒很清靜。這正是苗凱所希望的。他極需要清靜幾天,以便對眼前的某些事態做深入的考慮和明了的判斷。
苗凱同志自己知道,他的病實際上并不是非要到省里來看不可,他的血壓是有點高,但這是十幾年來的老毛病,現在也并沒有什么發展。他還從來沒有因為血壓問題就長期脫離工作,專住在醫院里治療。這種病住在醫院里也沒什么好辦法。更何況,他的血壓從沒高到過危險的程度。
現在,他可是準備長時間在省醫院住院羅。這在很大程度上倒不是為了看他的箔…在黃原地區前專員調到省二輕局當局長后,苗凱自己想讓地區管宣傳的副書記高鳳閣當專員。
鳳閣多年和他一塊共事,兩個人很合得來。如果這樣安排,黃原的工作他搞起來就順當得多。他為此曾專門來過一次省里,分別找省委管組織的副書記石鐘和省委常務副書記吳斌談過他的意見;并且還和省委組織部長也談過。他當時自信省委會尊重他的意見,讓高鳳閣出任黃原行署專員。
他萬萬沒想到,給他派回來個田福軍!
這不是要專門拆他的臺嗎?
他反感田福軍這類干部——自以為是,什么事上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再說,誰都知道他苗凱不重用這個人,現在省委卻這么重用他,這不是等于故意給他難堪嗎?自去年田福軍被省上借調走后,他本以為這個干部不會再回來了,因此他才去看過他一回,并且態度盡量客氣——這在很大程度上是他知道了這個人和石鐘的關系不很一般……現在,苗凱不得不進一步想,是不是省委對他有了看法,不準備讓他在黃原繼續干了?這是完全可能的!新來的省委書記喬伯年處處講要解放思想,克服領導干部中僵化和半僵化狀態,大量提拔開拓型的干部,大概他就是喬書記說的那種僵化型干部吧?
其實,在得知田福軍被任命為專員后,吃驚之中的苗凱就考慮起了他自己的命運。想來想去,他覺得省委的意圖是想讓田福軍來接替他的工作——目前讓他任專員只是一個過渡。
既然是這樣,他苗凱還再有什么心思在黃原工作呢?但是,他總不能一時三刻就平白無故把工作甩下不管吧?于是,他就想到了自己的高血壓。
請假看病,住進醫院里,這是個好辦法。一方面可以觀察一下省委下一步怎樣對待他;另一方面也可以一下子把工作甩給田福軍——他剛上任,恐怕沒有那么大能耐收拾住一個地區的局面吧?田福軍連一個縣的一把手都沒當過,猛一下獨立搞一個地區,不出洋相才怪哩!哼!黃原可不是一個部門,面積和人口等于一個阿爾巴尼亞!讓他撲騰一段時間吧,讓他自己用事實向省委證明他不是當地區一把手的材料!
在田福軍回來的前三天,他就抓緊時間住進了地區醫院——如果田福軍到職后他再去住院,個人意氣恐怕就太有點明顯了。與此同時,他也給省委寫了信,要求請假到省上去看病;當然,他內心深處還有一種隱隱的希望——希望省委不批準他請假去看玻如果不批準,那就說明省委還是信任他的,黃原地區離開他還是不行的!但省委同意了他來省城看玻并且明確指示他治病的這段時間內由田福軍主持黃原的工作。
看來一切都明朗了。這更證實了他對省委意圖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內心頓時產生了一種沉沉的悲涼感。是呀,他五十四歲了,政治生涯看來要走到了盡頭……但苗凱又感到自己對目前的局面采取的方式還是聰敏的。田福軍一回來,他就激流勇退,也許會給省委造成一種他尊重上級決定,并且已改變對田福軍的看法,支持和信任他放手工作的印象。
不管怎樣,看來這住院看病,實在是個萬全的應急辦法!再說,他也的確累了,休息幾個月也好……現在,苗凱一個人安安寧寧住在辦事處的套房里,很悠閑,很自在。
當然,有時候,他又希望有人來和他談點什么話。他一輩子和人談話談成了習慣——似乎成了生活的主要內容:一旦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呆著,就好象脫離了世界或者說世界脫離了他。他心里油然冒出了兩句古詩:眾鳥高飛,孤云獨自閑……跟他一塊來的秘書白元,這幾天也很少到他房間來——他譏諷地想,他大概坐著他的小車到處跑“政治”去了。這小伙子三十來歲,大學畢業生,原來在黃原中學教語文,在報刊上曾發表過幾篇小說(哼,如今寫小說的比驢還多),是高鳳閣給他推薦來當秘書的。自當秘書后,這小伙子再不寫小說了,而看來對搞政治倒蠻有興趣。這幾年他也不多寫材料,主要是跟著他跑,幫助照料一下他的生活。白元初來時精精干干的,這兩年跟他吃宴會,喝啤酒,肚子已經明顯地凸起來;身體肥肥壯壯的,走路邁著點八字步,已經把首長架式擺下了。他每次跟他到省里,都利用他的關系,在政界到處結識“有用”人士,撐棚架屋,看來在政治上要大展身手。年輕人!不要急,得慢慢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這天午飯前,白元照例到他房間來,問他出去不出去,有沒有什么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