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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8月30日,王國棟和他爸爸坐了一百公里路的客車,來到省城南昌,他是這一年江西衛生學校的新生,他要去江西衛生學校報到。他跟隨他爸爸走下汽車,來到汽車站外的馬路邊,眼前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啊,省城的道路真寬闊啊,他仰頭望望對面一連串的高樓,不由得有些激動。啊,省城的大樓真高啊,比縣城大多了。
王國棟看了看遠處有個單位是省工會,省工會的門口那一塊特大的牌子上用紅漆寫著幾個大字“歡迎戰斗英雄史光柱來我省做巡回報告。”對于史光柱這個名字,王國棟早就有所耳聞,老師多次提到史光柱,說他是對越南作戰的英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能和這么近距離的接近,要不是有他父親在一起,他真想去省工會看看,也許不需要什么手續就可以去聽一場報告呢。
這時候,汽車站的廣播喇叭里傳來了一曲悠揚的音樂,歌詞是這樣的,“潔白的雪花飛滿天,白雪覆蓋我的校園,漫步走在這小路上,腳印留下了一串串;潔白的雪花飛滿天,白雪覆蓋我的校園,漫步走在這小路上,腳印留下了一串串。有的直,有的彎,有的深,有的淺,朋友啊,想想看,道路該怎樣走,潔白如雪的大地上…………”
是啊,王國棟是在讀高二的時候學唱這支歌的。那時候,正好是在冬天,教室外邊雖然沒有飄著雪花,可是,隨時都可能下雪,唱著這歌,心里暖融融的,因為唱歌的氣氛和自然的氣氛融為一體,恰到好處,美極了。不過,王國棟有些不解的是,這歌描寫的是冬天校園的情景,而此時此刻的省城汽車站,既不是冬天,又不是校園,怎么會播放這樣一支歌呢?
報到其實是在8月31日,現在農村實行責任制了,家里的莊稼也打理完了,只等著秋收。責任制以后,農民自由了,王國棟的爸爸在家也沒事,他們提前一天來到省城,他們都可以早一點在省城轉轉看看,多好!今天,他的時間很充裕,聽到這支歌,他的腿幾乎邁不開步子了,也用不著急著邁步。他爸爸王廣發也由著他。王國棟看著從汽車站走出來的許多年輕人,大多數和他一樣的裝束和表情,他們大多提著書箱,帶著或大或小的袋子,袋子里裝著幾件或者十幾件衣服,三三兩兩地走出汽車站。
哦,原來這幾天是開學的日子,來自全省各地的學生大多趁這幾天來報到,廣播里的歌曲《腳印》不正是為他們這些學生準備的嗎?想到這里,王國棟的臉上多了一份豪邁。
這支歌,王國棟太熟悉了,歌詞內容顯然十分切合王國棟的心情。是啊,對于王國棟來說,不,應該說對于王國棟這個年齡段的青年學生們來說,雖然書是讀過好幾年,可是,人生的道路其實才剛剛起步,今后,自己的人生將會是怎樣的,現在還不得而知,要邁好今后的每一步,需要從今天開始啊。
第一章
1984年,王國棟考取了一所中專,他一直向往讀大學的,可是,命運似乎總和他作對,偏偏讓他讀中專。他想著家里的狀況,想著自己給家里的負擔,他不得不去讀中專了。王國棟的高考,說來十分尷尬,就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年不如一年,可是,書總還得讀下去。一年前,王國棟考取了一所大專學校,可是,因為一個愛上他的姑娘將他的錄取通知書隱匿,竟然讓他生生地與大學失之交臂。第二年,王國棟考取了江西省衛生學校。
那個姑娘叫王三梅,她老家和王國棟同村,他們還是初中時的同學,到了高中,王國棟和王三梅雖然也在同一個中學,可是,已經不在一個班了。王三梅人長得挺不錯的,只是成績比較一般。王三梅的父親王龍沙還是大隊書記。大隊書記的女兒,這在也算是干部子女,總是有一種優越感的,所以,對于成績較好的王國棟既羨慕又妒忌,羨慕他為村里爭了一口氣,說不定以后還能有什么大作為呢。嫉妒他太突出,讓王三梅在家里甚至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來。王三梅也怕王國棟成績太好,以后想愛他也愛不著,她擔心王國棟上了大學就不可能和他好,所謂愛之越深恨之越切。
對于頎長而身材勻稱的王三梅來說,王國棟個頭不算高,因為王三梅自己都有一米七二的個兒。她在她在全校常常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王三梅姑娘不但個兒高,長得也不錯。其實王國棟也不差,身高一米七二,皮膚白皙,手臂長,從小就愛好游泳,要不是出生在農村,條件差些,他也許會是一個競技游泳的好苗子。只不過,和王三梅比起來,王國棟顯得還有些矮。
王三梅從小就喜歡王國棟,雖然王國棟常常說王三梅四肢發達,下面的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卻讓王三梅感覺到他是在說她頭腦簡單。所以,王三梅對于王國棟的印象開始并不太好,只是后來她聽說,王國棟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全班前二位的水平,她才越來越愛上了這個同村的小伙子。雖然王三梅的父親曾經當過十幾年的大隊書記,而王國棟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社員,王三梅還是深深的愛著他。王三梅想:要是王國棟上了大學,他和王國棟之間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不要說他還未曾對她海誓山盟,就算是曾經有過海誓山盟又怎么樣?社會上多少曾經海誓山盟的一對對戀人,不是也因為后來的地位不同而勞燕分飛嗎?一句話,不讓王國棟上大學,王國棟可能還能屬于她王三梅,如果王國棟一旦上了大學,他們不要說成為戀人,成為夫妻,也許以后連見面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王三梅在長到一米七二的時候,高個兒并沒有給她帶來快樂,恰恰相反,太高的個兒反而給她帶來許多寂寞和憂愁。是的,王三梅也聽說過在許多大城市,甚至在一些中等城市,她這樣的身高根本不算太高。在大城市,一個姑娘家,要是過了一米七五才是高個兒。就在兩百里之外的南昌,王三梅這樣的身高甚至還是許多小伙子追求和愛慕的對象。可是,這里不是城市,更不是大城市,而是地地道道的農村,王三梅的身高甚至還成了她的負擔,她擔心自己太高的個兒,即使是考取大學也是難以找到婆家的,因為憑她的才能,撐死了也只能考取一個很次的大學,就這樣常常只能是假設。一個很次的大學,分配以后最多也只能在小縣城甚至鄉鎮,那樣的環境,像她那么高大的姑娘是很難找到好婆家的,別人不敢娶她啊。所以,她對于王國棟這樣的青年更是愛慕極了,在她看來,全大隊四千人,全公社兩萬人,也許只有王國棟是最適合她的。所以,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留住王國棟,千萬不要讓他遠走高飛。
再說,憑著王三梅那年輕而不成熟的心態,她以為隱瞞了王國棟的錄取通知書也許不會被人發現呢。在社會上,那些上了分數線卻沒有被錄取的人雖然不多,不是也有嗎?或者被冒名頂替了,或者是因為郵遞員的原因而弄丟了通知書的,或者是因為錄取分數線提高了,而讓原本滿心希望的癡心人希望落空。王三梅心想:這些事情,我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也聽過的,人家不是說,沒是吃過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在決定人家一生命運的關鍵時刻,這個糊涂的姑娘竟然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接下來就該是她和王國棟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了。
王三梅為了她自己的私心雜念,為了拴住王國棟的心,她硬是咬咬牙,干出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王三梅怎么能夠將王國棟的錄取通知書隱匿呢?1983年,王三梅高考的分數和大學分數線相差較大。王三梅在縣城有個舅舅,她家和舅舅家來往密切,關系很好。王三梅的舅舅在教育局招生辦工作,那年夏天,王三梅到縣城他舅舅家玩。她舅舅正想把王國棟的錄取通知書寄給王國棟,突然,王三梅的出現,讓她舅舅眼前一亮。他清楚地知道王三梅和王國棟在同一個村,據說外甥女王三梅還很喜歡王國棟。何不將錄取通知書交給自己的外甥女帶回給王國棟呢,這比寄過去好得多,又快又安全。可是,她舅舅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親外甥女竟然將錄取通知書隱匿不報,不然,他不可能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帶給王國棟的。
就這樣,王國棟錯過了上大學的機會,還錯過了一年的寶貴時間。
1984年的8月30日,考取江西省衛生學校的王國棟穿著雖然嶄新可怎么看怎么土氣的西服,跟著他的父親王廣發來到南昌。在偌大的長途汽車站,江西省衛生學校的學生都在等那兩趟接他們的客車。
來自上饒市的魏貴陽和來自吉安的袁飛虎也早早到了汽車站。打著橫幅迎接新生的學校有好幾所,他們分別是江西電影學校,江西糧食學校,江西交通學校,等等。這幾所學校原本都在南昌市中心,1969年,為了響應當時炙手可熱的林彪的關于戰備的指示,這些學校才像沒頭的蒼蠅一樣飛到了南昌郊區,離開南昌市區還有二十公里。
在這樣特定的環境下,同一個學校的新生顯然更親。魏貴陽來到江西省衛生學校的客車前,正準備上車呢?看見從江西電影學校的車上走下來一個身高大概一米七二,皮膚還有些黑的學生來。這人在身高一米七七的魏貴陽看來,怎么看怎么土氣,本來土氣一點也沒有什么錯,可穿著那西裝,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土氣一點本來也沒有什么,可這人總好像在哪里見過,好像認識。
王國棟怎么會出現在電影學校的車上呢?剛剛從昨天住了一夜的小旅館出來,他父親王廣發上廁所去了。王國棟第一次到南昌,竟然看見了他的高中同學盛灝。他和盛灝是從初一年級一直到高中畢業的同學,這次相見,分外親切。一聊,他才知道盛灝考取的是江西電影學校。王國棟覺得意猶未盡,跟著就到電影學校的車上去送送盛灝。一直到電影學校的車要開了,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老同學,下車了。
魏貴陽看著王國棟像一個人,他到底像誰呢?哦,原來這個王國棟像他的一個同學,雖然個頭上相差很大,他的那個同學只有一米六七,幾乎要矮一個頭,但是五官太像了。這個同學曾經很不地道,連魏貴陽的飯票都偷,他還不是偷一斤兩斤,一偷就偷走了五十斤,讓魏貴陽長期把這個同學當成仇敵。雖然王國棟人還在電影學校的車上,可是,就在三米之外的魏貴陽密切注視著王國棟。魏貴陽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想: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在那車上半天也不坐下去。是啊,王國棟來到這車上,僅僅是和老同學敘舊。那輛車上應該也沒有他的位置。
不一會兒,王國棟從那輛車上下來了,下車的時候,電影學校的車要是開動了,說明王國棟可能是到那車上僅僅是送人的,可偏偏在這時候,電影學校接新生的老師發現還有一個同學剛剛下車了,也不知因為什么原因還沒有上來,不得不再等等。
這樣一來,魏貴陽誤以為王國棟是電影學校的學生,以為他是下車有什么事情呢。魏貴陽看著這個土里土氣的王國棟正朝自己這一邊走來,不但往這邊走來,他甚至已經把一只腳踏上了衛生學校的車門。
魏貴陽心想:就你這個土包子,你還真以為你是巡視大員啊,這還不算完,還從那車上巡視到我們衛校的車上,這可是我們的地盤,你電影學校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說土氣成你這個樣子就更沒有什么神氣的?
魏貴陽一手攔在客車的門上,一手伸出來說:“路條?”王國棟疑惑地問:“什么玩意兒?”魏貴陽又說了一遍:“路條?”王國棟用手抓住魏貴陽的手一推,魏貴陽那把在門上的手就被推開了。其實,王國棟并沒有用多少力氣——————他從小和人學過武功,要是用力,魏貴陽這手非斷了不可。他之所以不用太大力氣,并不是顧魏貴陽的面子,而是不想暴露得太早,他想看看魏貴陽到底會干出什么來?
魏貴陽說:“哎,看看這幾個字。”說著,魏貴陽指了指客車上的幾個大字,其實那幾個字王國棟早就看見了,不就是大同小異的標語嗎?王國棟雖然早就知道那幾個字,可他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幅橫幅,“歡迎新生入學”,下面就是幾個小字,那是落款————江西省衛生學校。
見王國棟還挺配合的,人高馬大的魏貴陽更神氣了,說:“這回看清楚了?記住,這是我們衛校的車。”王國棟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又跨上了一只腳。其實,王國棟這次上車,并不是要坐下來,而是想替他的父親占個座————————與其說王國棟讓他父親送他來讀書,倒不如說他陪父親到南昌逛一會鬧市。他和他父親昨天就來了,在南昌呆了一天,好好地逛了逛難得來的南昌。
對于魏貴陽的話,王國棟根本置若罔聞,這激起了魏貴陽的不滿。魏貴陽心想:嘿,就奇了怪了,你就算是要到我們車上送送哪個老鄉也不看看時間,我們的車馬上就要開了啊?!為了挽回面子,魏貴陽對著王國棟的背影說:“土包子,沒褲子,穿個屁簾捉虱子,虱子跳到腳丫子,急得土包子哭鼻子。”王國棟轉過身,怒目盯著魏貴陽,問:“你說誰呢?”魏貴陽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矮個兒敢對他怎么樣,說:“是誰誰知道!”王國棟說:“你再說一遍。”魏貴陽說:“我再說一遍怎么了?就是再說三遍又怎么了?”王國棟明顯被激怒了,他恨不得給這個自以為洋氣的人一頓暴打。可這畢竟是在車上,要是搞得不好,給大家影響不好。另外,王國棟看見一個高個的老師在客車上督促新生擺放好隨身行李,以便大家乘坐方便。這老師其實就是他們的輔導員郭旭明。有老師在這兒,要動動手更是不可能的,
王國棟把魏貴陽往身邊一拉,將魏貴陽的耳朵死死地靠著他的嘴巴,王國棟對他耳語著說:“這兒人太多,我們到車下去練練。”魏貴陽心想:今天算是開了眼,多少次想和人家練練,可就是沒有機會。今天這小子黑不溜秋的,土里土氣的,我沒主動提出打架,他倒提出來了,我算是賺著了。
就這樣,他們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所以,他們下車的時候根本不像是要去進行一次決斗,倒像是要攜手赴一場宴會。郭旭明老師還喊了一句:“哎,下車的兩位同學可要抓緊點啊。”魏貴陽食指和大拇指一搓,打了個響指,來了一句英語:“Yes,sir。”要說英語,魏貴陽只能做王國棟的學生,可他就是這么個脾氣,誰也拿他沒辦法。再說,如果用英語說“是的,先生。”也不該是這樣用,sir是用在很陌生的人身上的。在這輛車上,魏貴陽來得最早,和車上的郭老師還聊過一會兒天,他至少知道郭老師是來接新生的老師,這樣說是不禮貌的。但是,這就是魏貴陽。
幾分鐘之后,魏貴陽的耳朵上面腫起了一個不小的肉包包——————這是讓王國棟給打的,二十幾秒的較量,魏貴陽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矮個兒的對手。魏貴陽心想:唉,誰讓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不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再說,這次的較量沒讓車上的同學看到,否則,那可虧大了,面子都要丟光了。魏貴陽想:這小子還是我們衛校的學生,早怎么沒有看出啊?早看出來就沒有這事了。好在這小子還挺知道哥們義氣,沒有讓我臉上掛花,要是在我臉上留下記號,還怎么見人呢?至于這耳朵上面的小包包,也沒啥難對付的,這次到江西衛生學校讀書,他的行李箱里放著一頂帽子,他拿起那頂帽子往頭上一扣,嘿,剛剛那光榮負傷的慘狀,馬上不見了。
看著魏貴陽尷尬離開的場面,王國棟心里也覺得過意不去,他趕緊追過去幾步,從旅行箱里拿出特效消腫膏,取出三張送給魏貴陽,說:“你小子別不服,別說是你,你就是來上兩個三個,我也不怕。這個給貼上,很快就能消腫的,你那帽子最好別戴,戴著上車,同學們感覺多突然啊。”魏貴陽說:“你這哥們真夠意思,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吧。以后還請…………”他本來是想說: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可是,他一想自己這人高馬大的個頭,如果還需要這個個頭不大的人關照,那不是讓人見笑嗎?自己也張不開這嘴啊!想到這里,他把說了一半的話咽回去了。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帽子我得戴上,你不是說很快就能消腫嗎?戴到消腫的時候沒有什么問題的。”
好在魏貴陽是個公子哥兒,他爸是老資格的團級干部,鬼點子倒是很多,剛剛在車上的同學們見他們想沒事人似的上了車,都感到很好奇。魏貴陽隨便想了個鬼主意就消除了同學們對于他這頂帽子的疑問。真的,不到十分鐘,魏貴陽耳朵上方的小包包全消了,他自然可以取下帽子,這一切竟然那樣天衣無縫,沒有那個同學看出破綻。
魏貴陽這才想起他爸爸教他的一句話:不能小看農村來的學生啊。有一次,魏貴陽的爸爸用詩歌教育他,不管是城里的孩子還是農村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勸人莫貶農家孩,土生土長特別乖,你要不信看明朝,洪武皇帝真豪邁。魏貴陽聽見他爸爸提起這事,就說:爸爸,你省省吧,你那哪是詩歌啊,連打油詩都夠不上。氣得他爸爸揪著他耳朵玩,直到他求饒為止。
經過半個小時的行程,來到江西衛校,他們這些新來的學生都認了自己的寢室,完了到各處看了看教室、澡堂、圖書館等等,加上吃晚飯,這樣一來,就已經太晚,到了晚上六點半,那些日用品比如草席和塑料水桶、臉盆也只能等第二天再買。那是1984年的秋天,各個商店絕大多數還是國營的,一到晚上六點甚至五點半就下班。想要買日用品也是枉然,個商店都是鐵將軍把門。好在,這些新來的學生要求也不高,容易對付。他們雖然睡的是高低床,可寢室都還比較寬大,比讀高中時強。沒有草席,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幾張報紙,他們拿出幾張報紙往高低床上一鋪,至少一個晚上還是很好對付的;沒有臉盆,就直接到水龍頭下接點水用,一個晚上怕什么,第二天就買。